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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想,在一个淡青色的黎明,放下这城市的一切,远离这个城市,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或者只是远离这个城市,在路上,没有目地没有方向,潇洒而浪漫,最好有一部车,衣袋里有一些必须的钱,有一只打火机,有一包烟。 我会穿越烟尘的城市和暮色里的村落,穿越雨中披雨伞骑车的行人和在路上玩耍忘记回家的孩子,我会穿越孤独的加油站,在那里加油,远远地吸烟,买一瓶水和一个巨大的面包,然后降下车窗无声地驶离,我的车将隐没在如织的车流或者消失在天空与地面相接的平行线里。同凯鲁亚克一样,我的快乐无以言传,我的孤独无以言传,我所有的过程过往无以言传,只有将它们变成无声的文字,印在白纸上,被人阅读。 父母呢,工作呢,老婆孩子呢?还有一堆酒酒肉肉的朋友,真的没有办法在那样淡青色的黎明狠狠的踩下一脚油门。没有办法像六十年代的美国青年,他们有一部油耗很高的车,有一条露膝的牛仔裤,有一头乱乱的长发,有一个女朋友和一些大麻,他们没有长得像电脑私生子一样的MP3,有的只是硬硬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CD,听到鲍勃迪伦《Pat Garrett &Billy the Kid》中那一段吉他Solo时,应该是看上去有些怀旧的嗳昧感的的夕阳西下的景致。说实话,这比坐在肯得基的大窗后面吃薯条强一百万倍,只有在这样的时候,精神生活的层面才不卑不亢地超越了物质,成为一个人类物理生命生活的主体。 真的想远离这个城市,在深爱的人的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我会在完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酒吧陌生的吧台上,点一杯没有喝过的牌子的啤酒,认识一个年轻的女郎,在一支烟的时间里与她谈起她童年的生活和遥远的故乡,她会在我熟睡时候翻去我钱包里的整钱,留下钱包夹层中的照片,我会在意料中的狼狈里离开或者顺理成章地挨过一阵拳头后成为酒吧的服务生,这太西部片了,可是像西部片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不用明天早晨匆匆忙忙叼着半口早餐赶去上班。 昨天真的奔波了近二百公里,去另一个城市,不满二百公里的距离,两地的民风却迥异,那里的女孩有雪白的小腿和露出明显的淡蓝色血管的脚,娇小像一只只小鸡崽儿,一把就可以拎起来,直到吃过那里的饭喝过那里的水,我也没有服那里的水土,完全不潇洒,完全不浪漫,我甚至有一点点的感冒,挣扎着开车回来,一路上平坦而枯燥的高速公路真的就像我即定的生活,一个个醒目的标志提示着下一个直道和转弯。 亲爱的,在你熟睡的时候我已默默离开你,亲爱的,我会在你额头留下最后一个吻--这只是我对现实的微小的挣扎,像一个会跳跃的墨西哥跳豆,会跳跃的魔豆,我想如果这是真的,我会推醒你,我会选择带着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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