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四年 二月 冬,没有大雪,干冷干冷的,阳光稀疏
我换了一所学校,到了Y中(艺术高中),在寒冷的季节里,我的寂寞在Y中变本加历。我本以为这是一个破烂的小学校,可是校完里也有大棵大棵的梧桐树。
我依然定期让头发落在发屋,我定期处理关于感情的问题,我开始害怕头发变长,它们总是一点一点的让我担心,一点一点的让我难过。学习上的事情是从来不会让我不安的。我不在乎那几张可以左右我今后命运的薄薄的纸张,我对试卷上触目惊心的鲜红的成绩不屑一顾,除了木子,我开始什么都不在乎。
不停收到来自不同地方人带来木子的消息,我一直相信我是在他身边的,一如我相信他一直没离开过我,听到他快乐,我可以连着两天不逃课,坐在明亮的教室里为他高兴,听到他伤心,我可以坐在网吧,不顾QQ上好友像乱闪而一直不停地对着他灰灰的头像留言。
我依然无法预知自己今后将会受到的伤害。
二零零五年 五月 初夏,干燥,闷热
等到了果子的电话,她说,塔塔,木子说他高中这三年都不会再恋爱了,我说,哦,然后挂了电话,决绝的就像是在键盘上打了个0,又毫不忧郁地按下空格键一般。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一眼就爱上的哪个男孩子,我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只对我说,哦。
头发又长了,越是不想要的东西越是来得快,我去发屋的时候,剪发小姐满面微笑,头发又长了啊。我说,是啊是啊,我又来剪了,剪的时候我在想,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很多人说我是典型的城市化女孩子,我想我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穿宽宽大大毛衣,松散凌乱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孩子,再不会把跑鞋的带子拖拉到地面上沾满灰尘。
我身上再没有木子说的那种孩子气了。
二零零六年 八月 聒噪 胸闷 蝉鸣声刺耳
高考异常的难熬,语文成绩占总成绩的一半。我时常听见耳朵里有知了的叫声,叫得我胸闷。他们说这叫耳鸣。
高中同学刚聚会完就轮到初中同学聚会,我看见木子,他的个子又长高了,皮肤也黑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笑,他的酒窝,依旧让我觉得温暖。我已经能够对着他笑了,虽然手心里还是会出很多汗。以前几个暗恋过他的女生笑闹着抢过他的钱夹,我看见照片上一个如同洋娃娃般甜美净白的女生一脸单纯的笑着,我也笑了。小虫子又开始在耳朵里叫啊叫啊的。
二零零七年 六月 夏天 多风 少雨 阳光明媚异常
在电话里我跟阿渡说,我不会再跟自已的前途开玩笑了,从这个暑假开始,我要过和其他孩子一样的生活。 阿渡说,塔塔,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让人担心的小孩子了。
我的眼泪无声的顺着下巴滴落。
我说,是呀,我长大了。
连皇后的歌也是这么唱的:
当有一天,我长大了。
后记
- -!声明我完全没灌水的意思。文章字节限制是12000字。我超了。得分两页发。嗯嗯。倾城到这里的处女作。给个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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